但,她当场改嫁给裴绛,这可是她自己的抉择,无人拿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她。
她不应把怨气发泄到别人身上。
“你故意抢寿石给裴老夫人,让你父亲无礼可献而难堪;又故意出尔反尔不给你二哥沧澜枪,目的就是报复他们,想让锦家丢人,使你二哥武考夺不了魁。这次,你抢了栋之的百手观音像亦是如此,想毁了我们刘家与你大哥的婚事,对不对?”
言罢,她微微蹙眉:“我揭穿你这些,并非是要威胁你去太子那告发你方才撒的谎。我只是想告诉你,无论如何,路是你自己选的,你得自己承担后果,不该把所有怨恨都加注在爱你的家人身上。你这么做是不对的。”
“本来栋之不希望我来找你劝说你什么,可我还是来了。”她苦口婆心地说道,“我只是想劝劝你,别再做伤害家人的这些傻事了,你们是一家人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而且,他们是你的亲人,在这世间上只有他们才是对你最好的人,日后你能仰仗的也只能是他们。”
“我希望你能把我的话听进去,今日宴会结束后你亲自去给栋之道歉,并把百手观音像送还给他。”
“还有,我早已把你抢百手观音像想毁了锦刘两家婚事的事,告诉了祖母和父亲,无论你会不会把百手观音像还给栋之,我们刘家都不会与他退亲,你的目的也不会达成。”
刘玲儿眼神坚定地望着她,最后说了这么一句。
此时锦姝面色从容,就这么静静听着她那些可笑的话。
随后,嗤笑一声。
杏眸映着湖波,明亮似明珠,“这些话,都是锦林给你说的?”
刘玲儿皱眉,以为她这是又要将怒火对准栋之,不悦道:“是又如何,你别把今日的怨气算在栋之身上,来找你是我主动要来的,你要算账便算在我头上吧。”
锦姝有些好笑地望着刘玲儿,“你都被人卖了,还护着他呢?我该说你傻还是说你蠢?”
“看在你之前在诏安公主刁难我时替我说话的份上,我便告诉你吧。”锦姝说,“那百手观音像是我托人千辛万苦找来的,也是我去找的普渡大师,让他给观音像请的神。”
“你口中说的费心劳力之人是我,反而什么都没出,妄想抢我成果的,是你口中的锦栋之!”
“你若不信,大可派人去一趟普佛寺,我去普佛寺取百手观音像时,他还不要脸地提前去了普佛寺,想瞒着我偷偷把百手观音像窃走呢。若非守着观音像的小和尚只认我,还真就被他抢去了。”
说完,她双手交叉,目视前方微微勾唇继续说,“还有,我不知道锦栋之对你说了什么,让你觉得我改嫁裴二爷心生怨怼,想要报复家里人。但我可以告诉你,我一点儿都不后悔嫁给裴二爷。相反——”
她顿了顿,扭头再去看她,“我非常庆幸我改嫁了裴二爷,在我心里,二爷可比裴胤好不知多少倍。”
至少,嫁给裴二爷她每天过得很开心很自在,虽然从心里她还是很怕他,但这比嫁给裴胤整日担心被算计、被锦湘控制强了不知多少倍。
“我也没有对锦家心存什么报复。”
“至于寿石和沧澜枪包括百手观音像,那本都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的,是我找朱先生打造的,我花了自己私房钱重金买来的,本就都是我的东西,既是我的东西,我想给谁不给谁,全凭我意愿。怎么我没如他们愿给他们,反就成了我对他们心存报复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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