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锦泓气得牙痒痒,他都开了金口,牧天翊却不领情,还把补偿金直接翻了一倍,简直没把他放在眼里。
他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行,本宫替上官家应下了,钱不够,上官家可以来东宫取。”
“谢太子爷成全。”
上官瑶瑶心中虽不情愿,但太子爷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,她只好应承下来。
“大哥好魄力,二十万两说拿就拿出来了。不过,俗话说得好,宁拆十座庙,不毁一桩婚,大哥这事办得可不地道,恐怕有损阴德啊。”
正当百里锦泓以为事情就此结束,区区二十万两就能拉拢左相和上官家时,二皇子百里锦瑟的声音突然传来。
这让他心里极为不爽。
牧天翊循声望去,只见一男子身着四爪莽龙锦袍,颜色比百里锦泓的浅一些,没那么鲜亮。
大概这就是身份的差异吧。
此时的百里锦瑟,头发束起,却在两鬓各留了一小撮秀发,并未完全束起。
他把玩着那一小撮秀发,笑着走了过来。
“二弟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大哥能来,小弟为何不能来。”
“本宫刚好路过,顺便来看看老王爷,听到他们因婚事吵闹,便好心帮忙调解一二。毕竟家和万事兴,要是家里整日鸡飞狗跳的,还怎么为朝廷效力,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大哥心系朝堂,心系天下百姓,果然高义。”
百里锦瑟看了上官瑶瑶一眼,笑了笑。
“大哥放心,小弟只是仰慕世子爷的才学,特来讨教一二,并无他意。”
“讨教?二皇子殿下,你可别被他骗了,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纨绔,有什么好讨教的。”
上官瑶瑶一听,可不乐意了,废物纨绔怎么可能有才学。
“能做出‘冲天香阵透盛京,满城尽带黄金甲’这般豪迈霸气诗词的人,你说他是废物,那你连废物都不如!”
百里锦瑟瞪了她一眼,面露王霸之气:“再说了,本殿下要如何,还用得着你来插嘴,没点眼力见的东西!”
吓得她连连后退,差点摔倒在地。
幸好一旁的范剑及时扶住了她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他就是个废物,不学无术的废物,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威武霸气的诗词,他肯定是抄的,抄的!”
百里锦瑟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抄得了一首,能抄得了两首?还是抄得了三首?你还是出去打听打听,再说话吧。”
上官瑶瑶愣住了,难道这诗真的是牧天翊作的?
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!
打死她都不信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纨绔会作诗。
百里锦瑟盯着她,她不敢发怒,连忙从身上掏出二十万两银票,一把甩到牧天翊脸上。
“这是你要的二十万两,现在马上把我的婚书还给我!”
“啪!”
牧天翊一巴掌朝她扇了过去:“给你脸了!”
顿时,五个鲜红的手指印印在了她娇嫩的脸蛋上。
“你你你,你个废物,竟敢打我!”
“我堂堂牧王府世子爷,岂容阿猫阿狗羞辱,跪下,把地上的银票一张张捡起来,叠好,放到本世子爷手上,否则,这婚书,你别想拿走。”
“你!……”
上官瑶瑶捂着火辣辣的脸蛋,眼含泪水,求助地望向身边的男人:“范剑,范剑,他打我,他打我,呜呜呜……”
范剑一把将她护在身后:“牧天翊,你怎能打人呢,打女人,你还算个男人么!”
“你再废话,信不信老子连你一起揍。”
眼见牧天翊又要动手,百里锦泓实在看不下去,“啪”的一声,将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桌面上。
“本太子还在这呢,成何体统!”
“哼!”
牧天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无动于衷。
上官瑶瑶无奈,只好再次向百里锦泓求助:“太子爷,你看他……”
“算了吧,你就受点委屈,跪下,帮他把这银票捡起来。”
“太子爷!”
上官瑶瑶一听,头都大了,见百里锦泓把头别到另一边不再理她,眼泪唰唰地往下掉。
一旁的范剑赶忙安慰:“别哭别哭,往后,我一定帮你找回场子!”
“没用的东西!”
上官瑶瑶一把将他推开,无奈地跪了下来,一张一张捡起那二十万两银票,交到牧天翊手上。
“我的婚书?”
“给你!”
牧天翊一把将那婚书撕成两半,扔在她脸上。
她恼羞成怒地弯腰捡起:“我们走着瞧!”
便愤然而去。
范剑也不好意思多留,跟着离开了。
百里锦泓见没什么事,便也起身告辞。
“太子爷,你不是要去探望我父王么,怎么这就走了?”
“今日这事闹的,本宫都不好意思见老王爷了,改日,改日本宫再来拜访。”
说着,也离开了。
出了牧王府,百里锦瑟快步追上范剑,提醒道:“明日他便要和毕剑仁上斗兽场生死决斗,何必跟他计较。”
“当真?”
“本宫还能骗你不成。”
说着,一甩衣袖,愤然而去。
“没脑子的玩意!若不是要借你之手灭了牧王府,他才懒得跟他说话。”
范剑到街上一打听,才知道今早上,牧天翊真跟毕剑仁在花满楼赌斗。
而且,他在作诗上赢了四大才子之一的毕剑仁。
更可恶的是,他不仅作了一首诗,还作了两首,让怀疑他抄袭的人都闭上了嘴。
现在街上的人都说他是文曲星转世,不久的将来,大琞将再出一位比肩孔有道的文坛圣人。
“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他怎么会做出这么好的诗来,他就是个纨绔,一个废物……”
上官瑶瑶一脸不可置信,状若疯癫,喃喃自语。
“瑶瑶,你放心,我们这就去找毕剑仁,只要他明日敢上斗兽场,就让他躺着下来。”
“对,走,我们去找毕剑仁,绝不能让他活着走出斗兽场。”
牧王府,会客厅。
百里锦瑟跟牧天翊寒暄了几句,便询问:“明日武斗,你可有把握?”
“殿下觉得呢?”
牧天翊没有直接回答,反问。
百里锦瑟端起桌面上的茶杯,抿了一口茶,看着他,“哈哈”大笑三声。
“你,我看不透!”
“君子之交淡如水,何必看透呢!”
“哈哈哈,是本宫着相了,有何需要,尽管向本宫提,本宫一定尽力满足。”
“谢殿下好意,在下心领了。”
“本宫以茶代酒,祝你明日旗开得胜,大展雄风!”
“多谢殿下,来,干!”
牧天翊举起了茶杯,他虽猜不透二皇子的心思,但人家毕竟无恶意,而且,或多或少,还帮了他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一旁的陆婉曦疑惑地问道:“此人,如何?”
“看不透!”
“不知是不是错觉,刚刚,他有意无意一共看了我五六次。”
牧天翊眼神一眯,难道他是专程来看陆婉曦的?
只是碍于身份,不敢太过亲近罢了。
“你与他可曾有交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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